《文青中短篇小说选》是一本引人入胜的都市种田小说,作者“gz文青”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,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。本书的主角梁欣无数深受读者们的喜爱。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至第114章,总字数190241字,热爱阅读的你,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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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文青中短篇小说选》小说最新章节试读:等待急救车的时间感觉是格外地漫长,两个多小时过后,总算盼来了呜嘟呜嘟响来的救护车。大家七手八脚地将何杰抬了下来,医生们翻看了他的眼睑后,赶紧打了强心针,插上了氧气管,挂上了输液瓶。潘嫂子执意挤进了车里,她一定要去医院照顾好累倒在她家的何站长。救护车开走后,住建局一位女同志告诉大家:何站长几年前就得了股骨头坏死,屁股里面的一个转子骨还是换的不锈钢呢。至今他只要站的时间久了或是不顺
《文青中短篇小说选》精彩章节赏析
上
“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蝉娟!”
兴许是风儿的魔力,这个悠婉的吟歌声被传得很深很远。兴许是月光的玉白,山垭口那袅婷的身影更加动人。
夜,多么宁静的夜;女人,多么娇艳的女人;山垭口,一株小树,是女人的陪伴。静谧的夜啊,连夜鸟儿夜虫儿的声音都没有,女人心里的话也被传得幽深渊长……
“阿华,你常在我身旁吟颂苏东坡的这首千古诗篇;此时,你可在天涯赏月?今夜,那里的月亮也这样圆吗?你可听到了我的呼唤?冤家呀,你可知道还差几时,你就要当爸爸了?
“噗噗。”一个声音从树丛后响来,娇美的女人惊恐地躲到小树后。一个黑影向她扑来,她忙弯腰拾石,黑影却在她身后轻嗥,像孩子见了娘似的撒娇。
“阿黑,你这鬼阿黑;你可吓坏我了。”
阿黑却不管女主人的生气,在她腿肚上轻擦,她拾石的手柔抚在阿黑的头上。
“阿黑,好阿黑。你可知道阿华,你的救命恩人为何离家远行吗?”
“汪,汪汪!”阿黑似乎听懂了主人的话。
“你都长这么大了,要是,要是我的阿华回来,他一准认不出你了。你可不能对他汪!你对他汪,那冤家要是走了,我定饶不了你。”
“今夜,我定饶不了你!”耳旁似乎又响起那害臊脸红的声音。
新婚的第二天,她身子刚净,小夫妇俩拜娘家回来,还在这个山垭口,强健的小伙就有些火烧火燎,她被紧紧地抱在怀里。
“别,别。”她脸红筋胀。
“天当被,地为床,我……”
还是这株小树!
“汪,汪汪!”一只小不点的狗崽吵散了难分难舍的人儿。
“讨厌。”钰华欲用脚踢。
“好乖的狗,”巧玲弯腰揽住:“这可是个吉祥物呵!钰华,我们领家养起。”
“它惊散了我……”
“晚上吧,阿华!你看壮实的狗崽,给取个名吧!”
“还当是你生的?就叫你妈了?”
“那也叫你爸了!”他的胸上被轻击一拳,“取个名吧!”她求道。
“嗯,黑色的狗崽,就叫它阿黑吧!你看如何?”
“对,就叫它阿黑!”
阿黑进到家,小夫妻俩当孩子般待着。吃个烤薯,都是均匀地分三。
阿黑也深深地体验到,这里比在母亲那里更能得到温暖。
它的身上总有主人的爱抚,它的嘴里总有美味的吃食。它很幸福,也很满足,也知道感恩,对主人总是摇着那条美丽的尾。
光阴荏苒。眨眼之间,日子就从夫妻俩紧握的双手间溜走两月。那日清晨,妻子忽然跑到茅厕边‘哇哇’地干呕。钰华跳到爱妻身后,慌乱得不知所措,抚肩不是,擂背也不是。
“巧玲,好巧玲,你这是怎么了?”钰华吓出一身冷汗。
已经长得壮实的狗崽也似乎吓坏了,美丽的尾巴也i半拖着不动了。
巧玲转过那张漂亮的脸庞,佯装生气:“都怨你!”
“呵,我的心肝,天为证。我可舍不得让你这样,快,我送你上医院。”
“上医院?上医院干吗?”玉指凿在他的挺鼻上:“傻瓜,是你要当爸了!”
“啊……”他一抱搂住巧玲转着圈。
“放下,放下我,你就不怕吓着你的心肝宝贝。”
松了手,阿黑却在他怀里又不自在了。“阿黑,你快要有弟弟或妹妹了。”
嗥!阿黑轻叫,算是回答。
五月刚进,这里便骄阳似火。天气预测家已豋报预言:今年又是一个持续旱灾。
每每看到妻子那一天比一天大的肚子,钰华在心的深处常想:“小家伙啊,你可来得不是时候。”
巧玲从丈夫眉梢间读出了心事,安慰道:“阿华啊,活人有被尿憋死的?两个大人带个孩子还怕啥呢?”
“巧玲呀,我真不明白,你怎么会看上我这个贫困潦倒的孤小子呢?”他显得有些泄气:“我有何能配你如此佳丽.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哪根神经发烧,偏偏从身心深处爱你这个孤儿。”勾住他,那张嫩红的唇堵住了他欲开的口。
烈日火辣辣地,一日更比一日毒烈。庄户人的眼呵,也被烧得昏昏花花,长势喜人的禾苗儿,也经受不住这焦渴的日子,一天天地枯焦到触火即逝。这小俩口的辛勤也和广大群众的辛苦一样付诸东流。别人却有昔年的结余。可钰华明日饭碗该装啥呢?巧玲啊,心肝宝贝儿,难道你真没感觉到你的俊脸蛋儿在一天天消瘦吗?你可正需要营养呀。但是,阿黑,你不要害怕,饿不死我,你的命也保得住。孩子,你尽管放心大胆的来吧,你爸爸五大三粗,不比别人少胳膊少腿,一定会给你们创造一个舒适的环境。让你妈妈也像有钱人家的女人一样享享福。
可是,这毕竟是一个设想。他知道,庄户人的饭碗,庄户的福都取决于天。天旱水涝都是庄户人的天敌。享福,就是说身边得有钱,这一日两餐的杂饭都得靠政府救济,有钱,那是一个空想。
那日,邻居素花穿一件毛线马褂,她说不合身,让妻子试试。顷儿,他也不敢相信面前的女人是自己的妻子。巧玲呀巧玲,你可是稍加点缀就貌美惊人,我钰华穷不潦生,怎能配有如此花容月貌的女子相伴呢?今生,你小子可是足矣!
“华哥,这衣就卖给嫂子了;你看,多美的嫂子,我都有些眼馋了。”
“那就买下吧。”
“算了,阿华!一时娜里有钱。我有衣穿,花妹,等我有钱再买吧。”
“嫂子,哪时有钱哪时付吧。这衣你就先穿着,这么好看,我怎忍心从你身上脱下呢。”
“花妹,你还是收起衣,我有钱再拿不迟。”
这件事,阿华的心里痛了好久。
象着魔似的,巧玲肚子在一天天长大。
阿黑也不嫌弃家庭的贫寒,身体稍有消瘦,却总也蹦鞥跳跳。主人夜间洗脚,它去叼来布鞋。
“阿黑,这个薯我也没吃,偿给你。真乖,爸爸的好孩子!”
中
旱灾,罕见的旱灾持续了九十天,吓死了高龄老人,吓坏了年轻的庄户人。老天啊,你可收尽了庄户人的全部辛勤,也吸干了他们的汗渍。
政府也采取了一系列的救济措施。钰华和妻子商量好了,决定去广东打工。
他怎忍离开妻子呢?他知道,她一天天鼓大的肚子也不容许离开她。但是,政府的救济粮要钱 ,妻子的营养要钱;孩子的出生要钱,抚养孩子,孩子读书,给孩子建间住房……要钱,要钱,主要的,还是目前这光景。
离别那天,巧玲满面春色,他知道,那是强颜欢笑。
阿黑也送了他一程又一程,他回转身,蹲在路边,阿黑挨到他身边。
“阿黑,”他梳理着它美丽的绒毛,“回去吧,好阿黑!回家后要听话,你是乖孩子,我找到钱立刻给你们寄回来。你就不用送了,够远了。”
他又上路了,阿黑还是送。他用路边的石头吓它,阿黑嗥叫着才离开,走了几步,回过头来,他看见了它的眼泪;他也流泪了,无法抑制地……
巨龙般的火车穿山跨河,过了山坵,奔驰平原,终于将昏昏沉沉的钰华送到了广洲。
从市中心到市郊,他问国营企业,联营企业,私营企业,回答都是;“你有专长吗?”
他摇头,亮出自以为不错的高中文凭,得到的回答是:“本厂各种人才人员满着呢!”
他茫然了,偌大的城市,数万计的人,就缺我钰华一席生存之地?
夜暮拉开了,广洲便打开了聚宝盆,瞬间珠光闪闪……流落街头的人儿,更是惶惶。在躺着流民的地方,他也找一方墙壁靠下,顷刻就进入梦乡:他梦见在自家菜地里有一只野兔,他追叫着,瞬间村里的男女老少还有家家户户的狗都涌来了,野兔很快就被围到放牛山上的草坪角。他首先跑到那里,阿黑一个箭步冲到那里咬住野兔脖子。他抓住狂蹬乱跳的兔子。乡亲们牵着狗围拢来,叫声笑声响彻四方。野兔被她抛进人群中,战战栗栗的不知朝何方逃跑。阿黑又从人缝里一个箭步飞去,他惊吓得大声叫阻,伸手去抓阿黑,把自己弄醒。手背生疼生疼的,原来是碰到钢筋混泥的壁上破了皮……
怪梦,为何做这样一个怪梦?在这个城市,自己不就象那只可怜的野兔?看来得赶紧离开这里,他又去到另一个繁华的城市。
大街小巷川流不息的轿车摩托车,大款们一手抓紧手机,一手搂紧漂亮女人的细腰在半开半掩的门洞里进进出出,擦肩即逝的都是穿戴整洁的时髦人儿。钰华穷酸的样儿,加上方言的差别,他犹如被魔怪扔进一个陌生的,使他惶惑的世界。
他排了排衣袋里的硬板钱币,已所剩无几。肚子却似乎要与穿梭不息的摩托车比谁叫得欢,路边那家快餐店,不少打工族中的姐妹在争购炒粉。他这才觉得:自己也该去挤一挤了。算算,上一餐便饭到现在,大约三十小时有多不少了。
一袋炒粉确实不算贵,可真要填饱那‘哇哇’叫的肚子,还得再倒进去三袋不在话下。但是,不能倒了,硬币在衣袋里没有排的了。一目了然,还有三个。就是说,这三个硬币在找到工作时,必须能将自己撑持起。
他问打工的姐姐能否找到工作。看到他那落后的衣装,潦倒的酸样,似乎连回答的声音都差气了,连那高贵的头也只能象征性地摇摇。垂着手失望的离去时,总算有一位好心人告诉他,这一带的工厂都只招女工……
这个消息等于没有告诉他,在这举目无亲的异地他乡,晚上犹该到何处栖息呢?巡察的治安随时都会盘问你。弄不好就会带进收容所,三天没人用钱担保出来,就会被送到韶关去强制劳动半年,出来时给你五元车费。那样,自己真是惨不忍睹了。这位无神论者也在心里祈祷:“上帝,我家中有无依的妻子和阿黑,还有未到人世的孩子,求你保佑我渡过种种劫难,早日找到工作。我会为你烧高香,在心里天天为你祝愿!”上帝并没有帮助他,至少在当日,他连晚上的落脚点都没有找到。
这些天来的火车颠簸,找工作的劳神伤心,自己的确疲惫不堪了。刚躲进蕉林,拉上两张蕉叶铺上,便美美的睡去了。嗡嗡网着的蚊虫也没有影响他回到大自然的舒坦。
他梦到了爱妻:她腆着肚子立在门边,堵着硬是不让他进去,好说歹说,就是不让进家门。他硬挤进去,被妻子推过来的门狠狠撞了一下,接着身上是雨点般的闷棒。他感到着实很疼,心里更疼。爱妻怎会几时不见变成泼妇?接着,他的脸上身上被重击着,他哭求道:我是你的玉华呀。终于将他疼醒,却吓坏了,立在他面前的是几位威风凛凛的治安人员。刚才梦中饱受的皮肉之苦,真是错怪爱妻了。没容他分辨,又是一顿拳打脚踢。
蕉林老板赶来,见香蕉毫无损失,这个落迫人的确不像毛贼,将他留了下来。
下
都市的繁华,都市的富贵爷如都市的摩登女从他身边擦肩而过,似乎只有喧闹属于他。好心的蕉林老板将他介绍到郊外的一家餐馆打工。老板答应收留他,但工资得在三月后始发,至于多少,得看你干工来定。
他要用辛勤和汗水证实给老板看,他是好样的。他要老板心安理得地每月多付点工资给他,家中实在太需要钱了……
巧玲艰难的撑持着家,却很满足。阿黑象个听话的孩子,总护在她身边。肚子里的小冤家时常伸脖子踢腿,会心的笑时儿溢在她腮边。
夜阑人静时,她也少了少妇几分羞涩的心理,任阿黑柔软的舌头在她光洁凸起的小腹上轻舔。有时干脆将它的头压在隆隆的乳峰上,似乎又想起那个不能饶她的夜……使她更加地思念远方的亲人,喃喃的对阿黑说;“好阿黑,你就要有弟弟或妹妹了,我们都来祝福你的爸爸,祝他平安无事,祝他工作顺心,还祝他早日抱财归家……
阿黑轻嗥着,仰着头用亮闪闪的眼睛盯着主人,那头也学着主人一拱一揖。
这是一家独特的餐馆,主营狗猫蛇肉,每天来这里尝鲜的都有上千人,两万多平米的停车场,各类轿车稍晚就难找席位。走下车来的款爷们都毕恭毕敬的跟着一位妙龄女子,为了讨得芳心,一只只粗壮的手往往将千二八百的零钱插进女人的柳腰的裙带里,弄得哈哈的浪笑不息……
在女人面前,要说大方,都举餐馆老板为例。一次,他曾经的姘头骂他小气,他竟当众抓出三万元现金用打火机化为灰烬。这事呀,沸沸扬扬传了好几月的佳话……
按他的话说:“嗨啦,休系的啦。哦呀听冇秋这情休系的啦。(嗨呀,小事呢。我一天不收这点钱小事呢。)”
的确,据知情的几位服务小姐风传:老板撒尿都渗着黄金来……
每日餐馆必须的卸猫卸狗,卸柴卸米,捅下水道,运猫狗蛇肠去掩埋……钰华几乎脚不停手不住了。稍有空闲,他就跑进宰房里。为了得到老板的赏识,确切点说,为了在老板手里多挣点薪水。他举起铁棒,对准人类的亲密朋友——狗猫头上敲了下去。手是颤抖的,以至那无辜的小生命纯黄猫从滚锅里出来,三两下子便被脱去它漂亮的衣装,一身嫩白肉还在地上爬动,喵喵的惨叫。他手里的铁棒被吓掉,不偏不斜,正好砸飞一个脚趾盖,鲜血汩汩流淌。却正好收进老板眼里,直嚷:“雷冇用哎,冇用,冇中用。”
宰房里一双双血眼直盯着他,揶笑。
“冇用。”他知道这个词语的分量,这些天的拼命干,被这两个字涂白了。为了赢得老板的好感,他不管脚趾的疼痛,又用铁钳拤住一只猫,铁棒狠命的敲去……
他始终没有赢得老板老板娘的好感,从他们一见自己就拉长的脸上能读到。正用餐时,他往往听到老板娘高呼:“反(饭)桶崽,卸了米再来养反呢。”他朝四周张望,直到老板在他肩膀上用力一拍,“喂,叫雷喃。”他才知道在叫自己,赶紧放下碗而去……
老板从没问过他家住哪里,叫啥名字。他还算健壮的身子,就是他能在狗棚里栖身的资本。
那些富贵爷和时髦女捂着鼻子从他身边拐过时,在心里他也骂:得意妄形,不掉一大扎钱在地上才怪。从他们踩过的线上扫来,他失望地推着垃圾车一步步朝前。
如拧紧发条的钟,围着餐馆他不停的转动,他多么希望:老板也象称呼别的师傅小姐‘阿什么’的叫他阿钰,他始终没有赢得。他拼命干时,老板老板娘从没正眼看到。当他歇下来喘口气时,幽灵般的老板娘却出现在身后:“喂,反桶汉,雷有养反能干才好。”
从‘饭桶崽’到‘饭桶汉’,他的心被撕裂很大一条口子。家中的妻子和阿黑,却是包扎伤口的布,一圈一圈地将伤口缠得紧紧的,一滴血也不流。
卸完柴火,回到餐厅,老板像歌仑布发现新大陆;“哦——嗬——,一个非洲纯种,阿黑……”
哦——哈——哈——哈。餐椅,餐桌,餐厅都在拥着用餐的人们奇笑。
“阿黑,再抓只猫来捅(杀)。”老板终于叫了他的名,而取代了“喂”。
怒从他心的深处一次次冲倒喉眼,冲红了眼,冲直了发。可是,家中的爱妻和未曾见面的孩子,还有真正的阿黑,都有一双双焦渴的眼睛盯着他,盼着他,像喷出巨大的灭火荃,火焰根本抬不起头。
无论如何,两个月是要忍过去的,哪怕是 坐在刀刃上,只要不伤到心脏和要了老命。两个月后就有薪水了,那将离爱妻分娩的日子不远了。
两个月的日子,在老板娘总象没有睁开的眼里,如虑金槽里捡金沙一般剩下最后两日了。钰华却在狗棚里被一条凶猛的狗咬伤了,被发现时,已经昏迷了。有人说怕是狂犬病,会死人的,老板才似乎觉得问题的严重,赶紧送往医院。
阿黑似乎理解近日主人的困境,野菜杂粮的尽量留给主人,自己到山中寻些野食。当它回到家时,全身颤栗,后又四肢痉挛,呕吐不止。巧玲慌忙将其背到乡卫生院,医生们取乐一阵后还是采取了一些抢救措施。可惜,阿黑中毒太深,强睁开眼看了巧玲一眼,滚出一串悲伤的泪,伸腿了。巧玲如痛失亲人般昏厥过去……
十个小时过去了,钰华在医院里仍昏迷着,吓坏了老板老板娘。翻遍了钰华的包裹行李,都未找到家庭住址和姓名的证件。就是说,到目前为止,他还不知道这个打工仔家住何处,叫啥名字。
兴许是上苍也可怜这苦命的人儿,在医生的抢救下,钰华终于睁开了他灌铅的眼,老板就迫不及待地问家庭住址和姓名,还未吐出名字,又昏过去了。
巧玲在医生的抢救下清醒了,可她立即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不对劲,下身有一股火辣辣的疼痛,肚子也空荡荡的特难受。她似乎忆起了发生的事情,慢慢地启开了疲惫的眼,母亲摇摇晃晃的走到病榻前。巧玲一把抓住妈:“他们……他们……就这样走了吗?”
“巧,你还年轻,孩子……会有的。”妈却泣不成声了:“我苦命的女啊……”
巧玲推开了母亲搂住自己的手:“他们都走了,找了很好的去处。哈哈哈——很好的去处,却留下我,不够义气……哈哈哈,不够义气……”
笑声在病房里闯荡,从门缝和窗隙里挤出去,飘荡在医院上空……
是谁递来一封电报:阿黑正在医院里抢救,速速带钱来……
“阿黑在急救?阿黑没有死?它还有救!”
巧玲从神智错乱中一下清醒了。
故事到此完了,可读者却想知道后来的结果。后来巧玲卖了仅有的家产,在亲戚朋友的资助下,拖着病哀哀的身子来到钰华住的医院,缴了医疗费用,并精心照料,她的阿华很快康复出院了。出院后把老板告到劳动局,获得了小笔钱,离开了把他当狗使的老板。由于他精明能干,又能读懂抽象的图子,老板大胆的交了一个施工队给他。这个施工队经他三几年就带成该市第三建筑公司,这是后话,是作者要写的续篇。
发表于2003·6期《遵义文艺》
2004·3期遵义市文化局《文苑》
小说《文青中短篇小说选》阅读结束!